136,与狼共舞（十六）（2 / 3）

从此高明就流行了债务包的组合，对一些优良资产，专门装在一些表面上很烂的债务包里，很巧妙的被老廖摘取，再精心的指导老料进行拆分，几次下来老了，尝到了甜头，他知道这个高明现在已经是他生意场离不开的靠山了，要想在这个地盘做这样的生意，没有这个靠山是寸步难行的，所以对老廖照顾的更加体贴入微了。

时间就是这样一点一点的过来了，两个人的关系也是慢慢的被隐藏起来，老廖在于摘取债务包的同时，不断的换着自己公司的名字，为了不引起注意，老廖也不再像以前那样紧紧的和高明绑在一起，而出面和高明联系业务的，每一次都要换一个新人，所以在销售记录上，老廖的公司并不是一个频繁出现的公司。

高明觉得自己这样做很高明，不但照顾了自己的老朋友，自己在这里也有相当丰厚的利润，每一次老廖都会把两个人分账的明细报告给高明，而高明并不留什么痕迹，只是暗暗的点点头，两个人默契的合作一直持续了这么多年。

高明后来觉得只是赚一些小钱，实在是有点不过瘾了，在处理不良资产特别是土地资产的时候，特别关照了老廖。按照老廖的实力，拿下这些地块是很困难的，因为标的的金额都很高，而老了自身的资金量却是很有限的，在高明的照顾下，老廖采取空手套白狼的方式，只是交足了押金，把这些地块拍卖到手以后，在没有足额交了土地出让金的时候，用最短的时间转让出去，而对方把钱打到账上以后，再回来交足给高明公司的钱，高明也，真把难言，何把难言不去追讨的欠款，有的时候一拖就是一两年，这种打时间差，明眼人看着只不过是欠了一部分货款，实际上这就是一种空手套白狼的方式，用很少的钱做一个金额很大的土地，利润丰厚到让你难以想象。

老廖在做这方面的事情，都是不言不语的，悄悄的进行，而高明安排的工作人员，都是自己的心腹，让老廖下大力量，把这些人都冷落好，自己在这些人的安排上又很用心，两方面的配合形成了秘密的利益输送链，高明和老亮两个人利润平分，对于处理这方面业务的人也是下力量，动用实力进行拉拢。

所以这些年，高明稳稳当当的作者，a集团广州分公司的总经理，手下几个业务骨干都是自己一条船上的人，即使是这样，也不能让他们体会到自己和老廖有什么特殊的关系，表面上对他们严格要求，实际上在关键的时候放水，公司该报的业绩还是要报上去，账面上的资金和报上的业绩严重不符，在公司建立的初期和中期，审计不严格的时候，这种情况还是可以做到的。

公司越来越正规了，审计的力度越来越大，特别是像广州分公司这样的地方分公司，总公司的审计越来越频繁，审计人员的水平也越来越高了，为了应付这个局面高明要求老廖的公司，不能够再拖欠土地资金了，在有的债务包上动手脚，这样可以不显山不漏水还可以照样输送利益。

老廖的公司经过十几年的发展，已经变成了一个很有实力的投资公司了，因为长期做这方面的业务，对于债务包的拆分也更加巧妙了，对于第三方的了解也更加深入，做业务的手段也越来越正规化了，这让高明越来越高兴，对老廖也是越来越放心了，不能够小河沟里翻大船，既然前期原始积累已经结束了，后期赚钱是要靠实力，而是不要靠技巧了，老廖和高明的合作真的是越来越默契了。

随着大环境的改变，高明并没有改变，照样是上班，道貌岸然，下班以后还是照样的花天酒地，只不过不到公共场合了，而是让马天专门做了一个私人的会所，只有高明一个人从这个会所出入，高明不在的时候才能够对外开放，招揽客人，马天对高明的服务也是越来越具体，花样也越来越多了。

高明真是有点自鸣得意，这么多年培养起来的和老廖的关系，特别是马天周到的伺候，让高明没有感觉到什么危险，因为他所有的这些见不得光的活动都是马天一手策划的，而和高明接触的服务员也是一个很小的圈子，更主要的是高明来这里的时候，一定会是乔装打扮换车换司机，公家的车和公家的司机完全都不用了，只要是到这里来，有的时候打车有的时候就是有马天派车接他了，把过去公开的活动变成私下里的活动了。

又持续了这几年，环境越来越紧张了，身边的高官一个一个跌落马下，和自己一样的国企高管也是逃不脱法网恢恢，高明感觉到有些不妙了，所以私下里的活动越来越少，和老廖的联系也是越来越隐秘，但是既然走上了这条不归的路，想回头又谈何容易呢，一方面自己有这方面的需求，哪有猫不偷腥的呢？

高明虽然小心又小心，但是分公司里的人已经换了一大批，新招聘的员工既年轻又能干，虽然他们没有在关键的岗位，但是他们在大环境的影响下，对领导还都是有严格要求的，不知道什么样的风声录到了这些小年轻人的耳朵里，近几年一封又一封的举报信，直接揭露高明的问题，最开始高明并没有在意，因为a集团广州分公司的业绩一直是在地方分公司中首屈一指的，在总公司高明也仍然就是一个金融专家，是一个炙手可热红的发紫的人物，好几次在谣言中提拔，虽然都是一场空欢喜，也说明高明在总公司地位和威望。

高明最开始还是稳坐钓鱼台的，但是随着大环境的改变，心里也越来越不安稳了，虽然业余的活动减少到了不能再少的地步，但是还是没有杜绝该吃的吃，该玩的玩高明依然过我的过了他的皇帝的生活，在马天的那一亩三分地里，高明俨然就是一个风流才子，这种享受怎么能够断绝呢？

老廖也感觉到形势的变化了，几次秘密的和高明见面，把他感觉到的压力，如实的和老量进行交流，高明从老廖的话言话语里听到了明确的提醒，而且马天的活动也越来越隐秘了，这种单方面的交流让高明感觉到还是很安全的，只不过把次数降低了，但是每一次到这里花天酒地都会尽情豪放，因为时间太久了，所以每一次都比过去更放任一些。

老廖的提醒，马天的小心，并没有引起高明的警觉，而是尽情的享受他业余的生活，虽然每天上班的时候还是那样，道貌岸然，说的反腐倡廉的话越来越多了，在台上侃侃而谈，什么狠话说什么，在所有的人看来，这完全是一个反腐倡廉的典型，就连办公室里的茶叶都不再用公家的了，而是自己从家里带茶叶了，这种表演越来越充分，也越来越娴熟了，大家如果不知道他业余是那样的腐朽，只看砸在台上和单位的表现，谁也不会认为这是一个生活糜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