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战之地,一面是江,一面是山。江面我军哨舰不间断游弋,伏兵绝不可能来自江上,那么莫非来自山上?可是巴山人迹罕至,并无可供大军通行的路途……”
他的眉头皱得愈紧,忽灵光一闪:
“莫非是五溪蛮?不可能啊,五溪蛮向来桀骜不逊,如何能为蜀汉所用?”
陆逊心中不解,但蜀军发出的信号绝非作假。
当此之际,他再不迟疑,转身对丁奉道:
“承渊,步卒行进缓慢,你先集合全部斥候骑兵,沿途搜索蜀军伏兵。记住,只要紧蹑其后,作欲攻击状,必能缓其军势。本督将率八千步卒尽快赶赴,速去!”
“末将得令!”
丁奉一声应和,小跑而去。
陆逊此刻再也顾不得帐中的步骘,大步冲出营帐,高呼道:
“全军集合,随我接应吴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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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吴本阵,孙权甲胄在身,十分影响行动;又兼惊怒万分,四肢发软,已是连马背都跨不上去了。
他接连尝试数回,皆以失败告终,甚至还摔了一个跟头。
见此情状,朱然只得跪伏在地,以背做垫,生生服侍孙权跨上战马。
等他跨上战马了,正要拨马撤退之际,护卫在侧的周泰忽拦道:
“金色兜鍪过于醒目,还请主公与臣交换。”
孙权忙不迭答应。
于是孙权戴了周泰的黝黑铁盔,在朱然的护卫下,纵马逃亡;周泰则戴了孙权的金色兜鍪,拍马大剌剌地朝反方向奔腾。
此时,关羽、张飞二人堪堪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