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长澜则是坐在一旁,闻言询问:“正想请问师叔,淳于师弟如今——”
淳于有风听他提起淳于秀,目光微闪,语气里就带了几分喟叹之意:“你说那个傻小子?若他有晏师侄你半分省心,我也不至于这般羡慕你师尊了。”
晏长澜听得这话,陡然想起了许多。
这语气……是了,淳于师弟曾说过,淳于师叔也知道几分他的心意,却不禁不曾有所反感,反而在最初开导于他,叫他能坦然面对,乃是个性子颇为开明的长辈。
只不过,这一个“傻”字仿佛又言明,即便已过去了这些时日,淳于师弟好像还未忘却那一段情意,至今不能放下那位岳道友。
但是,如今的晏长澜又有几分领会淳于秀的心思。
倘若是他自己,有人想叫他忘却阿拙,也是万万不能,淳于师弟这许多年的情意,恐怕早已是深厚非常,不能放下也是理所当然。
晏长澜心底里,陡然就对淳于秀生出一丝同病相怜之感。
都是求不得,都是爱慕男子。
唉。
因此,晏长澜也不知该如何接下淳于有风的话了。
淳于有风倒不在意,他只是看了晏长澜一眼,说道:“对了,我那侄孙也出去历练,不几月就回来几次,你若是早回来一个月,想来正可与他撞见。不过他似乎是碰上了一处秘境要去闯荡,也不知何时能归来,就将一份炼器之物放在我的手中,让我待你归来时,将它们交托于你手中,说是……曾经与你相熟的那位炼器师有所约定,要请他帮着炼制法器?”
晏长澜稍作思索,想起来了:“确是有这件事。不过我听我那好友说起,淳于师弟想要炼制的这一件法器所需之物极为罕见,并有两种选择,不知他是选了哪一种?已然凑齐所有炼器之物了么?”
淳于有风随意说道:“这我便并不知晓了。他将这物交到我手里,让我给你,我不曾打开来看,便也不能答你如今之问。”
说话间,他取出一只储物袋,丢给了晏长澜。
晏长澜急忙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