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个单纯的小姑娘就像是一张洁白无瑕的白纸,又像是清澈见底的泉水,一览无遗,任谁都无法相信这会是个阴狠歹毒的恶人。
只是看着她,就不由心生同情与怜惜。
离得近一些的百姓们也听到了安乐说的这些话,忍不住就说与了后面的其他人听,一传十,十传百。
这其中真不会有什么误会吧?!
不少百姓的心中忍不住浮现这个念头,动摇了原本坚定的信念。
连书生张闵都有些不确定了,这大公主瞧着比他的女儿还小,还柔弱,跟个脆弱的瓷娃娃似的,仿佛碰一下就会坏。
楚翊温柔地摸了摸安乐柔软的发顶,柔声安抚道:“你放心,父皇他心里有数。”
他心里也同样有数。
楚翊眼底飞快地掠过一道冰寒至极的冷芒,一闪而逝。
面对安乐时,他始终是她温柔可靠的长兄。
安乐又看向了顾燕飞,愉悦地一笑:“姐姐。”
这一笑,为她惨白的面颊增添了几分淡淡的红晕,生动了几分。
太好了,她还来得及把她和大皇兄做的那个白兔灯笼亲手交给姐姐。
从安乐出现的那一刻起,顾燕飞的目光就同其他人一样落在了安乐的小脸上,只不过,她在观察安乐的气色。
面色苍白。
气息微弱。
印堂发黑。
大前天她在宫里的画舫上第一次见安乐时,安乐虽然有些赢弱,但也没有弱到现在这个命悬一线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