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在气头上,不想提对方的名字。
“啪嗒。”
九连环从许珞手里脱手而出,他已经合眼趴在父亲的膝头睡着了。
许彦忙给儿子调整了下睡姿,透过领口,可以看到男童皮肤上的血红瘢痕若隐若现,犹如烈火焚身。
只是这么看着,韦菀就觉得心疼,只恨不得代替儿子承受这些。
许彦又仔细地帮儿子松了松了领口,柔声安慰妻子道:“没事的,我们珞哥儿吉人自有天相。”
“我打听过了,无量观的观主玄诚真人回观了,这一次,我们就请真人好好给珞哥儿看看。”
看着丈夫对他们的独子如此上心,韦菀心中一片柔情款款。
她膝下单薄,可是丈夫却不曾纳妾,对他们的嫡子更是关怀备至,亲自给许珞启蒙,教他武功,照顾他的起居,没比她这当母亲的少费心。
儿子这样,丈夫怕是比她还心疼。
韦菀深深地叹了口气,右手节奏性地在女儿的肩膀上轻抚,无奈道:“也不知道珞哥儿这是中了什么邪了,我只盼着那位玄诚真人有些真本事,别又是徒有虚名!”
“珞哥儿若是能好起来,我愿意吃上三年……不,十年斋。”
“……”
在夫妻俩絮絮叨叨的声音中,马车从西城门驶出了京城。
道平稳,马车规律地摇曳着,渐渐地,马车里的韦菀也有了几分困意。
在丈夫的劝说下,她合眼小憩起来。
双胞胎睡得很安稳,韦菀半睡半醒,时不时地睁开眼看看一双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