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娆有所不知,她的话落入身旁人的耳朵里,就带上了指桑骂槐的意味。
沈婳沉默着,捉着腰间的极品玉饰看,回想她同李莳这几个月的纠缠,倒是真跟崔娆说的一样,做戏一场似的。
崔娆兀自叹息一番后,又问沈婳道:“东市开了一家益州饭馆,听闻其中的烤鱼乃是一绝,你可想去常常看?”
沈婳抬眸看崔娆,拒绝道:“不了,我还有些事。”
崔娆与沈婳是一路人,都是对万事好奇的人,见沈婳连一向很有热情的美食都不感兴趣,不由疑惑道:“你这个表情作甚?发生了什么事儿?”
沈婳借口道:“没事啊,我阿姐就要出嫁了,我还得给她送个礼。”
天边逐步黯淡,夜幕降临。
下值时辰一到,皇城的城门大开,办了一天公务后,朝中各个部门里的官员们目露疲倦,从城门络绎而出。
春日的天气总是忽冷忽热、忽晴忽雨,这不,方才还是晴空万里,不到两刻钟的时间就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
李莳坐着马车回了恒王府,弯腰出来马车,随侍连忙将雨伞撑开。
“我来罢。”李莳说着话,接过雨伞,抬步朝开阔的府门走去。
雨声潺潺,雨烟水雾笼罩在四周,檐角灯笼的光倒映在,一切似梦似幻。
李莳行走间不经意抬眸,便见到府门口一个熟悉的绯色身影站在雨帘之中。
李莳的贴身侍卫认出沈婳,无声无息地退至一旁的角落里,视线朝向另一个方向。
李莳快走几步上前,看沈婳青丝沾雨,裙摆半湿,开口道:“婳儿,你怎么来了?没打伞么?”
沈婳规规矩矩地朝他行了个礼,抬眸直直看着李莳道:“有些东西需要还给殿下。”
听听这声称呼,其中的疏离,根本不需要人几多揣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