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他是男人……”
“男……?”
“……男性朋友!”
“嗯。”
经过了这一番有没有恍然后的暗松口气不知道,反正充斥着尴尬的对话,诸伏兄弟终于整理好表情和情绪, 换了个离卧室较远的房间再交谈。
“他……睡眠比较浅, 最近没休息好, 起床气也有点大。”
诸伏景光对为什么要离这么远的解释略显苍白, 但他尽力了, 总不能告诉兄长, 自己这个朋友是靠近即死的超高危分子, 被打扰睡觉会瞬间变得相当恐怖。
诸伏高明点点头,似乎真的理解并相信了,没有让他弟弟更尴尬。
兄弟两人相隔二十二年,再次得以在昔日的家中对坐, 进入正题前皆心绪连篇。
沉默了一小会儿, 诸伏景光先开口:“对不起,兄长。”
这声道歉看似简单, 却蕴含着无比复杂的意义。
他先要为自己多年来音讯全无道歉, 还要为自己不断深入险境,好几次差点无声无息死在外面道歉。
最后这个不打招呼把朋友搁家里藏着,还险些误打长兄……罪过似乎还不是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