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这件事说起来太丢脸,当手下们神色错愕地看过来时,黑灰色眼睛的男人面色淡漠,目光森冷不屑:“没什么,遇到了还算有点本事的虫子。”
“问我有没有受伤?呵,说说,你的代号。竟然问出了这么愚蠢的问题,小朋友,看来你有必要回炉重造了啊。”
有的人即使全身半湿,最爱的黑风衣边角起皱,看起来好像很是狼狈,也能凭借举手投足间的冷峻气质维持住逼格。
手下们恍然了,白兰地大人必然遭遇了比他们遇到的菜鸡强大数倍的敌人,将一番苦战化为不以为然的轻描淡写,不愧是暗地里有“行走的噩梦”之称的可怕干部。
谁也不知道,“行走的噩梦”凭借钢铁般的意志强忍下了一个喷嚏,回去绕基地踱步反思了半晚,后半晚躺下之后就开始发烧。
第二天清晨,透窗进来的光似乎格外地亮。
艰难睁开眼后,白兰地险些以为自己烧出了幻觉。
一觉醒来,他被埋了。
人被捆成粽子,扔进了基地附近现选现挖的坑里,两个比他低一个级别,但平时经常一起喝酒的同事人手一把铁锹,正一丝不苟往坑里填土,此时土已经埋过了脖子。
只剩一颗脑袋露出来的白兰地:“?”
“……”
“我干什么了?”他很认真地问,面上有疑惑不解,就是没有正常人遇到这事儿该有的惊恐。
两个同事手里填土的动作没停,却是神色诡异地对视一眼,再看白兰地,就像在看一个匪夷所思的生物:“你干了什么惹怒了Gin大人,你自己不知道?”
“Gin大人的命令?原来如此。”白兰地冷静道,“我觉得我没有犯错,但Gin大人这么下令,就说明我肯定犯了错,只是太愚钝没能意识到。所以我干什么了?赶紧的别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