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运, 吗。”
又来了,不止一个人喜欢这么评价他。
降谷零承认自己幸运,却不觉得自己是上天眷顾的宠儿, 他人生中不幸的部分占比更多,大多还是自己选择去牺牲的, 颜色晦暗也怨不得别人。
但此时,他听出了贝尔摩德掩饰在嘲讽下的嫉妒。
于是,金发男人毫不在乎地道:“我当然相信, 自己还能继续‘幸运’下去。”
“毕竟有位了不得的大人物‘站在’我这一边,而你无法阻止。”
他仿若无事地往前走, 由压力和伤势带来的萎靡好似瞬间一扫而清, 对贝尔摩德露出的轻笑也很有“波本”的味道:“我说的是‘那一位’,至少这一阶段的游戏是我们赢了, 他对我们的表现——看来还算满意?现在我是否有了面见他的荣幸呢。”
“呵呵, 你对你的处境还挺有信心。”
同为神秘主义者的女人尤其讨厌这番论调, 不,重点是讨厌波本。
她早知道无论是波本还是那只FBI老鼠,厌恶度没这么高的另几只警犬也包括在内, 他们的共同点是胆子够勇, 脸皮够厚, “那一位暂时不会收拾他们”这点被敏锐抓住后, 下一秒立刻会蹬鼻子上脸。
波本——还是换个名字吧,降谷零,从始至终就不是被捏住把柄就会乖乖听话的人, 比起担忧自己的安危, 他绝不会错过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 宁死也要从“那位先生”身上扒下带血的肉。
难缠还打不死的恶犬。
他对自己的难缠之处心知肚明, 不仅肆无忌惮地对她呲露凶牙,还敢于对那一位也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