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 请让我随行。”
在准备进去之前,琴酒拦下了他。
从很久以前的某一天开始,他们始终留在外面的世界, 银发男人与他的BOSS寸步不离。
不只是BOSS的病情变化,身体情况,一日的行动……连喝一口水, 擦一擦手之类的小事,都会先过他的眼,再经由他手, 将完全的准备按计划实施。
因为BOSS离不开他。无论是心理索求,还是生活必要,都“离不开”他。
男人自愿接受了这个漫长且回报寥寥的任务。
虽然他跟随在主人身侧时, 仍旧一如既往的沉默, 做大过于说, 偶尔在BOSS需要时给出适当的回应,但有一点,是无需言说也能轻易领会的。
对一个曾经的杀手而言, 照顾这株将要枯死的残花,已比呼吸还要自然。
他推着BOSS的轮椅,只走了几步, 就来到安置金发男人身体的房间隔壁。
室内温度早在脚步声靠近前,便被自动送入的暖风调至合适的区间, 即使在铺得柔软的床中央躺下, 再盖上一层厚被,也不会过热。
琴酒弯腰, 将某种意义上并不比枪重多少的BOSS从轮椅里抱出来, 让他暂时靠在床头, 自己为他褪去鞋与外衣,再帮他慢速躺下,躺好后,被角也掩得齐整,不留漏风的空隙。
BOSS听话地平躺着,任由琴酒不轻不重地压住他悄悄探出被角的手指,男人从不勉强他改变主意,所以,采取的措施便是把被子再往外拉了拉,重新将外露的肌肤全部盖住。
于是,那根缠绕着纱布的手指就不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