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最后的那番话, 降谷零当时没问出个所以然,事后回去想了几天,还是不懂他为什么要这么说。
正确的处理方式是将之抛到脑后,但不知为何, 他莫名耿耿于怀。
“唔——嗯, 好困啊……说起来昨天藏在更衣室的咖啡谁给我偷走了?肯定是你们中的谁干的吧, 小千穆除外,我知道他从来不喝咖啡。”
“啊?看我干嘛, 我又不知道你的柜子里有咖啡, 谁会把咖啡放更衣室啊!”
“我必须指出, 研二,你的推理很不严谨, 不能采用平时的惯性思维直接排除嫌疑……当然千穆肯定不可能!哈哈、哈哈, 我真的没暗示的意思你别打——”
“我没事打你干嘛。挡路了,让让, 谢谢。”
“呜呼,好酷!今天的小千穆也是帅得肉眼无法直视啊!”
“嘶, 研二又开始恶心人了, 我立刻就把他清理掉!”
思考的时候总是会伴着等于每日必备日常的杂音, 虽然差不多习以为常了, 但思绪还是因此不自禁飘远。
——如果有一天, 身边的这些声音消失了, 我要怎么办?
果然还是不能理解。
这个问题, 之于他, 有半点需要认真思考的意义么?
组织的降谷零不可能有除了诸伏景光以外的“朋友”, 蜷缩在狭窄棺椁中的相互取暖无法复刻, 而这份掺杂了血泪的情谊也不纯粹, 还有更重要的东西占据了降谷零的灵魂,绝不可能被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