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得好,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住了人家的瓦房,尤其是在冬日下大雪的时候,不说保暖了,连觉都睡得比往年安稳。
陆文元咬咬牙:“先盖房,现下离四月份还早着,若是二郎真考过了需要盘缠,大不了再去抵一回地。”
前一次将田地抵押,是他万万不愿意的,好在家里缓过来之后,便立即把钱凑齐,将地赎了回来。
当时就想着要赎回,选了活当,当出的银两极少,他们只取用了一小部分,剩下的都没动。
陆杨氏诧异地看了丈夫一眼,没想到他竟会说出这样的话,全家最着紧田地的,便是他了。
陆文元:“看我做甚,二郎是我儿,他若有出息,我这个当爹的,自然要供他。”
经历了这么多事,陆文元是真想开了。
他熬命一般的挣钱,供他三弟读书,结果陆文达拿着钱在外头花天酒地。
虽然他死了,但他赶考前可不是那么想的,必是抱着会中的心。
他们供他这么些年,说踢就将他们两房给踢了,陆文元心中一直耿耿于怀。
如今他家二郎能读书,先生也夸,陆文元心里不是不后悔。
早知如此,还不如一开始便供他自己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