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 小外甥和小外甥女缠着景年不让他走,于是在裴家多待了一会儿。
陆萍也劝景年和三郎别回了, 在这里住一夜, 明日再家去。
要不是明天还有许多事情,景年也愿意在裴家住几晚,许久未见, 阿姐想他, 他也想阿姐。
可他太长时间没回京,这一回来,要办的事情多,说不得过个几日就得去国子监报道, 更没有时间了。
陆萍只能放他们回去,和裴止两个,一人抱一个孩子,送他们到门口。
晚上在裴家喝了两盏薄酒, 喝的时候不觉得,喝完之后也没有醉意, 待洗漱清爽躺在床上,忽觉头脑昏沉,身子发软。
裴止招待小舅子, 特意拿出珍藏的好久, 喝起来清爽不辣口, 景年陪着喝了两盏,回家竟起了反应。
景年踢了一脚被褥,将手脚伸在被子外头, 粘着着凉气儿, 身上就没那么燥热了。
他酒量说不清好不好, 年纪小,出去应酬的场合,没人好意思灌他的酒,亲朋聚会随便少少喝一点儿,倒是没醉过。
好在现下在自己家里,已经躺在了床铺上,干脆顺从身体的需求,懒洋洋摊开,阖着眼,没一会儿陷入梦乡。
不知是不是白日累到了,景年开始做梦。
他梦见自己在一条走廊上,周围很亮堂,但他意识里觉得此时应该天色已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