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亦如松开了对她的钳制, 目光寒凉的扫过了她精致的面容,双手背在身后,侧过身去未再看她。
“你自作主张, 会破坏我的计划,影响大局。你可知, 今日祁经昊已经告到了陛下面前,说是天杰下水乃是别有用心,故意去阻拦营救的。陛下虽是并未尽信,可心底里对我和天杰也是生了几分怀疑的。”
皇后扭过头,似是有些委屈,将那玉镯扔回了托盘里,道:“你那宝贝弟弟,从来都是只听你一个人的, 哪是我使唤得动的,他是去救人还是要害人, 你自去问他便是, 我如何得知。
再者说,祁懿美不过是个闲散的公子哥, 比我的岚儿还要小上几岁, 我处心积虑的害她做什么。”
桓亦如沉默了片刻,似是在思量着她话语的合理性。
“落水一事或许与你无关,但深夜行刺一事……你可认下?”
皇后面上带着几分冷然, 偏开了头道:“你为何就非要认定了是我指使的。”
桓亦如凤眸中眼神略显森冷,静静的凝视着她, 并未回答她的问题。
两人这般僵持了片刻, 到底是皇后抵不住桓亦如目光带来的无形压力, 扳起了一张脸, 先开了口。
“祁懿美已经因为意外死了,之前的刺杀是不是我又有何区别?本宫已然说了不是我,桓大人来见本宫,若只是为了这么个无用闲人的死,那便请回吧,本宫要歇息片刻。”
她极少在人前自称“本宫”,更是从未这样冷着语气赶他离开过。
桓亦如目光淡漠的望着她,忽的极轻的笑了下。
这一声,虽然是笑,却是含着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阴沉,皇后怔了下,心底里没由来的有些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