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相处多年的同伴、组织分道扬镳, 要说不郁闷是不可能的,但要中原中也有什么更多更难受的情绪, 好像也仅止于此。
一种这一天还是到来的怅然若失感,似乎冥冥中他已经知道羊不可能长久,他也不可能继续呆在羊作为首领保护昔日的同伴们。
过去的事终将过去,今天之后中原中也会成为港口黑手党的一员,再不是安守着擂钵街的羊之王。
现在比起惆怅落寞同伴们轻易被挑拨背离,他更头痛的是另一件事。
“毛衣破成这样还有办法补吗?”他头痛看着面前用衣架平整挂起来的毛衣,藏蓝色的毛线已经扯开露出大洞, 歪歪扭扭耷拉下半截, 连袖口都变得破破烂烂。
揭穿兰堂的谎言和阴谋时,他还犹豫过要不要回去基地换一身衣服再出来,毕竟兰堂操控亚空间的异能明显不好对付, 但时间紧迫带着莫名自己能打败兰堂的信心, 他还是没有回去换衣服。
最终兰堂伪装荒霸吐的阴谋破灭, 他也确实打倒对方没错, 但他珍惜又宝贝的针织毛衣成为了战斗的牺牲品, 变得破破烂烂。
毛衣不能继续穿,他加入港口黑手党自然也不能穿这类偏向休闲的衣服, 似乎就是从打败兰堂的那天起, 他再也没做过梦。
关于生活在米花町洋房的少女、关于小猫咪中也君的梦, 他再也没梦见过这些事。
开始他以为只是正常的时间间隔,往日他也不是会常常做梦, 都是间隔着三五天会梦见一回,极少情况下会连着做梦。
但再怎么间隔, 梦境出现的时间也不会超过半个月。
一切的梦境开始和消失, 似乎都与这件不符合他风格的毛衣突然出现在他身边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