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玦唇角噙着一抹笑容:“怎么,不敢么?”
“我有什么不敢的?”荀澜色厉内荏地打掉了他的手,孩子大了,居然敢以下犯上了!他放缓了声调,学着电视剧里过来人的姿态,以一种沧桑的语调说:“你还小呢,怎么能随意说一辈子的话?”
若非眼神游移、时代不对,这话还挺有说服力的。
但古人这般的年纪早就娶妻生子了,完全不能称之为“小”。是以寒玦波澜不惊道:“哦,我不觉得你比我成熟,这个理由不成立。”
荀澜郁闷道:“我不成熟?”虽然这么反问,他心里却多了几分安心。
作为主公,都是旁人依赖他来拿主意,不得不表现出成熟稳重的样子。但在寒玦面前,就可以放下架子做自己,反正彼此最狼狈的时候都见过了。每次和寒玦单独在一起,总给他一种相依为命的安心感。
其实最开始收到寒玦的藏头诗时,他也是难以置信的,甚至安慰自己这是巧合。然后就是第二封、第三封……
异地非但没有让他们的距离拉开,反而让各自的分享欲加强了。至少,荀澜觉得,若是睡前没有读到寒玦的信,这一天就不完整。
见荀澜明显想要岔开话题,寒玦自顾自将话题掰回来,仿佛立誓般道:“算了,反正我回来了,以后会照顾你的。”
说罢,不给荀澜反对的机会:“以后还是我在你帐中睡。”他着重强调了这点。
荀澜:“不带这样的!”
忽然有点呼吸困难,完全没法适应身份的转变。但不自在了好一会儿,但很快就有公务过来,荀澜只得伏案奋笔疾书,批复文件。
寒玦坐到一旁去了,和以前一样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