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悦记得自己初中和人在校外打架, 被人从背后偷袭,对方一板砖砸在了他头骨上,头骨的硬度的确强过搬砖, 他当时只是鲜血淌了满脸,头还没碎。
但那比不上刚刚万分之一的痛楚。
像骨头被一寸一寸敲碎,被抽筋拔骨。
医生赶来的时候, 斯悦靠在沙发上和白鹭打游戏,医生带着两名助手,面露焦急,“患者在哪里?”
陈叔咳嗽了一声, 指着沙发上那两位,“左边那一个。”
“......”
看、看不太出来是病人。
白镜是白家名下私立医院的全科医生, 在院内有自己的工作室, 现在一般都不怎么接诊病人, 给钱也不接诊,他诊疗的百分之九十都是其他医生感到棘手的疑难杂症。
白简亲自给院方打的电话,白简是什么人,有什么吩咐都是蒋云蒋雨的助手转告的,除了白镜可以在重要节日的家宴上见到白简一面以外, 院里其他领导甚至都没见过白简,也没直接通过话。
从白镜带着助手整理东西,到检查车内仪器,到最后出发前, 院长一直打电话催个不停,好像迟了一分钟, 他这个院长明天就要被换掉一样。
知道人来了, 斯悦没让人等自己打完这一把, 他把手柄塞给白鹭,理了理站起来。
白镜年过一百五,白大褂里头搭一件深蓝色格子衬衫,话不多,就问了一些基本情况,便说要先做全身检查,因为不是在医院,仪器不够,只带了几台基本的,但也够用了。
助手负责做,他在旁边看,比对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