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很正常?”
陈叔露出疑惑的表情。
白简继续侍弄他的花瓶,眼也未抬,“人鱼的先天性疾病无法治愈,周所长治疗得如此轻而易举,事出反常。”
“那您怎么......”
“问我为什么不阻止?”
白简打开柜门,从里头取出一把剪刀,斜着剪断过长的花茎与叶片,用宛如在与陈叔闲话家常般的语气说道:“白鹭长大了,他有选择权,他想活下去,想争取,有何不可?”
陈叔沉默不语。
“那如果出事了.....”
剪断的花茎掉落在地毯上,陈叔赶紧弯腰拾起来,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
白简风轻云淡,“先天性疾病本就寿命不长,能成功,是他运气好,就算无法治愈,对他而言,也没什么太大的影响。”
这点,白鹭自己当时也知道。
他已经在褪鳞,就算医生不告诉他,他也知道这是快死了的症状,爷爷就是这样,不过爷爷和他不一样,爷爷褪鳞褪了好几年了都还没死。健康的人鱼应该就是像爷爷白一善那样的。
两人站在玄关处低声交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