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甚者,她太知道自己老子什么德性。他的为人,怎么可能缘故发善心,说是路上看着可怜捡回来,谁知道是捡还是夺?
以他的手段,几曾对人手下留情?
然对碎玉人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开恩,几次让这丫头死里逃生。甚至,故意让人逃至西门,制造了和少真一的偶遇。
若说她爹没点算盘,说出来谁信呢?
所以,别看她爹派了猡老三等人过来。可她怀疑她爹不会让碎玉人轻易死。扭头道:“婆婆,你说这回能成吗?”
马婆子眼神掠过箕鴀娘,吓得箕鴀娘悻悻的快步走出屋内,独自来到庭院小坐,回头看看里头灯火通明,也只敢在心里骂骂咧咧。
小浪蹄子,早晚有天让我儿子办了你。到时候生米煮熟饭,看你还嚣张什么劲儿?
而屋里,菰勒勒则没空搭理她。
马婆子琢磨了片刻,低声道:“小姐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真话?”
假话姑奶奶听的还少?要你说?
见装,马婆子附身在其耳畔低语,道:“以老奴之见,怕是不易。”
菰勒勒霎时捏碎粉拳,道:“这么说,碎玉人果然有问题?”
“不排除。”
“怎么讲?”
“家主的秉性,小姐是清楚的。倘若仅仅是利用和棋子的
关系,家主有必要亲自扶养她这么多年?
这些年说是扔在禧园不管不顾,甚至让槐尹把人作践了。但何尝不是顺了小姐的意,好让你不在为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