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楚贺潮这冷酷无情的脾气,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后一种。
元里甚至升起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楚贺潮没准也是和那些灾民一样,是准备做一次抢走这批货充作军饷的土匪行当!
狭窄的小木屋中,角落屋檐漏着雨水,滴答滴答。
元里看不清楚贺潮是什么表情,寂静之中,男人的手指好似在轻轻敲着大腿,思索着他所说的这些话。
良久,楚贺潮终于开了口,他淡淡地道:“那批货是古董字画,黄金绢布。”
这绝对不会是正常的军饷,楚贺潮告诉元里这句话,相当于已经承认那些灾民非盗劫军饷了。
元里微不可见地松了口气,更加从容,“我想问一问将军,这批货若是运到北疆,能供北疆十三万士兵多长时间的口粮?”
楚贺潮道:“勒紧裤腰带,够吃两个月。”
“那两个月后呢?”元里追问。
楚贺潮冷声,“我回洛阳便是为了军饷而来,朝廷即便是拖,也不会再拖两个月。”
元里步步紧逼,“如果朝廷当真不拨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