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说她不是嫂子,但这跟我叫她守财奴不妨碍。”放下篮子, 卫琦跑走了,看他这样儿,离他练完还早。
卫傅无奈地摇了摇头, 提着篮子进了屋, 放在桌上后,又进了里屋。
他走后,炕上的娘俩又换了个姿势。
从仰躺变成了侧卧, 大郎在娘怀里, 估计是他饿了, 福儿眼睛没睁就把他揽进怀里吃奶。
此时, 大郎估计吃饱了,嘴里依旧舍不得丢开,但眼睛瞅着爹来了,当即看了过来。
“你醒了?要不要起?”
大郎似乎知道爹在跟自己说话,丢开好东西,喔了一声。
“那要不你就起吧,让你娘继续睡。”
当爹的把儿子从被窝里抽出来,先把他放在一边,用小被子盖住,再去把他的小衣裳拿来。
三个多月的孩子,脖子硬了,腿脚也灵活了,就不能再包襁褓,而要穿正经衣裳了。
大郎的小衣裳都是姥姥给做的,黑山村九月初的天,已经有些凉了,大人要穿上夹衣,小孩儿夹衣里还要再加层薄棉花。
卫傅熟稔地给大郎穿着碎花小棉袄,再把屁股上的尿片子扯掉,扔在一旁,给他穿上连脚带背心的破裆小棉裤。
棉裤可以一直护到他的胸前,在肩头上把带子系好,重新垫一个新的尿片,再套上一件挡脏的罩衣,就算是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