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热天的,跪了一个时辰,跪得焉了气,一张小脸晒得通红,满头大汗了,太子才让他回了屋。
此那之后,这样的惩罚就没间断过。
隔三差五上演一回。
不是戒尺打屁股,就是罚跪。
从三岁被罚,如今到了六岁,挨的打多了,已然成了人精,且那一身的皮,恐怕早也厚实了。
明公公这一声提醒,大皇孙似乎也察觉出了自己做得太过于明显,为了证明自己并非故意,后面诵读的声音越来越大。
明公公耳朵疼,下意识地退开了几步。
片刻后,跟前的房门“吱呀——”一声打开。
阮嬷嬷走了出来,也是一脸无奈,同周烈道,“娘娘说,大皇孙既然知道错了,就回自己的院子,面壁思过,明儿给二皇孙陪个不是便好。”
“多谢母妃。”周烈终于停了下来,声音都有些哑了,弯身朝着屋内,作了一个揖,“父王,母妃,孩儿告退。”
屋外彻底地安静了下来,太子妃才转过头,看向了身旁同样一脸无望的太子,轻轻地叹了一声道,“我小时候,可不是这个样。”
都说儿子像父亲,多半也是继承了太子的脾性,他怪不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