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到初见夫人时夫人说过的话……假山中的话……离京前的话……
她是在用装病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想通了这一切寻厉神色变得轻松起来。
他从未在夫人身上闻到过一丝药味儿,即便是最亲密的时候,也没闻到过,她身上永远只有淡淡的清香。去北地的路上,春桃常常去洗帕子,大概帕子上裹了汤药。
这一切都是证据。
他这个夫人,可真是不简单,有计谋,懂示弱。
府中有心思歹毒的继母、喜欢欺负她的继妹,还有一个不相信她的父亲,想来她在娘家的日子也不好过。
父亲是盛陵侯,母亲是将军府的嫡女,她一出生便是身份高贵,可却不得不低下高傲的头向身份不如自己、欲除她而后快的人低头……想来,也很是艰难。
董管事看着自家大人这一会儿神色变化,有些摸不着头脑,试探地问了一句:“大人,还用继续盯着邵院使吗?”
寻厉抬了抬手,道:“不必了。”
既然夫人不说,他便假装不知道吧。
瞧着快到亥时了,寻厉去了内院中。
因为寻厉几乎日日回内宅,盛露嫣也会等一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