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你说你说。”
江辛夷把李长朮的事说了,李大夫却差点腿软跌倒,他扶住旁边的竹篱笆,脸色发青地问江辛夷:
“你说的可是真的?你给他看诊了吗?闻过口气没?摸过肚子吗?脖子摸了吗?”
江辛夷又耐心地说了一次看诊的状况,李大夫没有缓过来,反而直接颓倒在地上。
“胖丫啊……这事,你能不说吗?别跟你舅奶奶说,不,谁也别说。”
“舅爷爷,我谁也不会说,现在只有二舅舅他们和你知道。”
“是我无能,我只当长朮是念书伤神,居然没有多关心他,我自己的孙子啊!怎么会拖到这地步!”
“舅爷爷,你莫怪你自己啊!这病,是天生天养,怨不得人,只能说天命弄人。”
江辛夷也不扶李大夫了,撩起裙子,直接在李大夫旁边的土地上坐下来。
李大夫很快冷静下来,他对江辛夷说:
“你说得对,没有空怨天尤人,胖丫啊!你去镇上的时候去书肆里多翻翻医书,可能有我没看过的医典,都买回来,也问问薛大夫,总之事情已经发生了,不能放着长朮不管。”
李大夫赶紧站起来,摸摸身上,只摸出十文钱,他尴尬地抓抓胡子,又说要去找李奶奶拿钱。
江辛夷阻止了他:
“让舅奶奶知道就不好了,家里办喜事呢!我这里还有钱,薛大夫有给我打工钱呢!若在书肆看到什么有用的医书我就先买下来,我们多方尝试,总会找到方法的。”
李大夫想想也是,现在去找老妻拿钱怎么可能瞒得住,只是他私房钱少得可怜,看来得找儿子要钱了。
两人窃窃私语地说定了,李大夫又去二房找李敬芝夫妻俩,江辛夷就先回家去了。
路上,江辛夷又把雪糕叫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