瑛二并不知道自家的小狗已经看破了他这番话的真实目的。
他只顾着把两个卧底的马甲踩严实, 然后便将注意力集中在了如何拿到病菌这件事上,想了想,主动开口挑衅道:“这样对峙下去就没完没了了,大哥, 不如我们来单挑怎么样?”
青年的语气十足闲适, 像是随口发出了一个游戏邀请——还是笃定自己绝对会赢的游戏邀请:“生死决斗, 死了的人自然不必说, 赢的人则可以自由决定败者的下场, 还可以对败者随·心·所·欲。”
他慢悠悠的、口齿清晰的咬出“随心所欲”几个字,如同轻佻谈笑着便对人心了如指掌的恶魔, 用无形的巨手把玩着琴酒的渴望,拨动着他内心深处的那根弦。
“如何, 要玩吗?”恶魔朝他意味深长的伸出了手。
琴酒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他咧开嘴角露出嗜血到不像人类的笑, 用冰冷的上膛声回应了恶魔的邀请。
“啊。”男人嘶哑的低笑着,眼底掠过无人知晓的疯狂, “求之不得。”
“疯子。”
这是贝尔摩德看着实验室的外墙上擦出的弹痕, 对那两个游走在枪林弹雨中的男人的评价。
事实上,第六感敏锐的女人从看到波本肩膀上被琴酒打出的伤开始, 就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虽说因为科涅克被曝出是公安卧底的事,身为他前男友的波本确实有考察的必要, 但人家不管怎么说都是朗姆的心腹, 还没彻底恢复地位的琴酒无论如何都不该直接对波本动手的。
这种不计后果的做法完全不符合琴酒谨慎又缜密的本性, 让贝尔摩德直觉有些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