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
雪宪望向床上,白博士的双臂和双腿都被紧紧固定着,看起来很疼。
他转头,对士兵说:“你们已经把他禁锢起来了,他不能动的。”
雪宪说完,拂开士兵来到病床前,握住了白博士因病变而变得干枯嶙峋的手。似有所感,病床上的白博士慢慢地睁开眼睛,那眼球已经变成了纯黑色,整个人的抽搐也剧烈了一些,喉咙里发出“咔咔”的气音。
白博士尚未完全病变,但已经只残留着一丝丝属于人类的清明,微乎其微。
他好像在等雪宪。
“老师,我来看您了。”
雪宪很轻很轻地开口,他的语气却还算平静,像平常一样,在与他的老师探讨真理,述说迷惘,谈论心灵。
“对不起。”
“我好像……让您失望了。”
如果这一次,白博士不和雪宪回来,那么他便不会遭遇这样的意外。
可是正如他对雪宪所说,“我只是你的老师,本来就只为你而来”,他亲手将雪宪从培养皿中抱出来的那一刻起,就将这余生的所有都默默奉献给了雪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