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的事情都处理不过来。
司棠端着茶杯看了莫凉一眼,心中生出些许无力感。
倒不能说莫凉做错了什么,毕竟她也只是在自保而已。
他不应该去强制性的要求莫凉去做什么。
牺牲这种东西,不该是强制性的。
可司棠仍然感觉到很悲哀。
中州从上往下数,都有大公无私的人。可到了这一届,几乎出现了断层的现象。
没有人再会为中州去努力。
人人自顾自保。
却不知晓唇亡齿寒的道理。
司棠抿了一口茶,接着放下茶杯,神色凝重的对着莫凉说道:“今日之事,还请莫圣君务必好好考虑。”
莫凉起身拱手作揖:“晚辈告辞。”
司棠:“不送。”
等莫凉走了之后,祝修才从暗处慢慢走出来。
“老师。”祝修叫了一声。
“嗯。”
“你刚才都听见了?”司棠回眸问道。
祝修走到司棠面前,站直低头:“是。”
“听见了多少?”
“都听见了。”
都听见了好。
本来他的这些话也是准备对祝修说的。
司棠没说什么,只低头默默喝茶。
过了一会,祝修抬眸问道:“老师。你刚才说的可是真的?”
司棠扬眉:“什么?”
祝修重复了一遍:“以药人入药,可起死回生?”
司棠被呛了一下,连声咳嗽。
待缓过来,司棠才告诫道:“祝修。此法阴损,不可擅用。莫凉要是准备这么做,我不会拦她。因为我跟她没什么关系。”
“可你要是这么做了,就别怪我清理门户!”
祝修沉默了一会,忽而低声问道:“那我把我自己炼成药人,应该就不算阴损了吧?”
司棠:“……”
司棠被气笑了,下一刻,手上的茶杯直接被司棠扔出去砸在祝修的头上。
很快就红了一大片。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你脑袋里你天天都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