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辰薇一愣,苦笑:“我也不想是这个身份,但若不是这个身份,我也不会看见那一日的景象,更不会变成如今这样!”
“那倒也是!”紫芊玥想了想,笑着说道:“最后再劝公主一句,执着于不该执着的,倒不如洒脱放手,公主这般女子,便是一个人也能过得灿烂如莲。”
“王妃可是在夸我?”樱辰薇笑了笑,说道:“多谢王妃关心了,不过若是羽王呢?王妃可说得出洒脱放手?”
“说不出!”紫芊玥笑道:“即使说出也只是骗骗自己。”
“是了,我也如此!”樱辰薇无奈的笑了笑,又抬起头对紫芊玥说道:“王妃还是快回去吧,我也该回去了!”
“好,公主好自为之!”紫芊玥点头,随即淡淡的看了一眼那个地牢的入口,终究还是没有勇气进去,看了一眼后默默收回视线,随即飞身离开,不再看樱辰薇一眼。
紫芊玥走后,樱辰薇忽然紧紧揪着胸口,脸色苍白不已,轻轻喘息了片刻,自言自语的呢喃道:“你真的,会听家里的安排吗?”
没有人回答,樱辰薇一向是看人极为准确,一生从未看错过一个人,所以,她明明知道答案,但还是不愿意去相信。
紫芊玥回到王府,樱辰羽又在樱苑下棋,最近事情多,他又一直受伤,已经很少见他下棋了,紫芊玥走了过去,先把脉发现没有什么问题后一头扎进樱辰羽怀里,舒服的蹭了两下,樱辰羽失笑,收了一个人下的棋局,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穿过紫芊玥的长发揉乱,说道:“怎么了?今天又跑去哪里野了?”
“什么叫野啊?”紫芊玥不满的拿下他蹂躏着她头发的手,抱怨道:“我还不是为了给你打探消息!”
“哦?打探到什么消息了?”樱辰羽挑眉,笑道。
紫芊玥想起樱辰薇说的,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不是她不能对樱辰羽说,只是她不知道怎么说出他受穿骨钉那段,紫芊玥想了想,试探的问道:“你可认识一个紫衣的人?”
“紫衣?”樱辰羽皱眉,说道:“我刚回来的时候,老皇帝为了试探我逼我动过内力,我当时刚刚毒发,但依然感觉到有人跟踪我,后来离殇去查过,那人武功极高,离殇靠近不了,不过他穿的是紫衣,进了落玉宫,之后,那个试探我的皇室隐主就死了,我确定,不是我杀的。”
“这样吗?”紫芊玥皱眉:“除此之外没有再见过他吗?”
“没有。”樱辰羽确定的点头,他当日也很奇怪,他确实是从来都没有见过那个人,见紫芊玥神色不对,问道:“怎么了?他又出现了?”
“没有。”紫芊玥愈发觉得紫衣人的出现绝对不是凑巧,他和樱辰羽绝对有某种关系,但樱辰羽对他却可以说是完全不知道,紫芊玥最终还是说道:“你六岁那年……”
“怎么了?”樱辰羽见紫芊玥犹豫不决,问道。
“你六岁那年没有见过他?”紫芊玥问道,她依旧是不忍心说出来。
樱辰羽摇摇头:“没见过。”
紫芊玥心里揪疼,想了想还是轻声说道:“樱辰薇去了那个……地牢,我跟着过去了。”
“那个地牢?”樱辰羽淡淡笑道,伸手抱住紫芊玥,她知道她在顾忌什么了,虽然那个地方对他来说确实是噩梦,但如今已经过去十年,他身边有她,已经不会再因为那个地牢而牵动情绪了。
紫芊玥见他的笑更加心疼,不敢看他说道:“樱辰薇说她曾经亲眼看见你受穿骨钉之苦,在你昏迷之后她看见有人来救你,当时因为她也还小,只是碰巧到了那里,没有敢露面,所以只看到了那个人是紫衣。”
樱辰羽更加抱紧了紫芊玥,笑道:“原来如此!”
“怎么了?”紫芊玥有些疑惑,问道。
樱辰羽看着她,笑了笑:“那天我醒来之后伤已经被上药包扎了,而且手腕上没有划伤!”
“你都知道?”紫芊玥有些惊讶,她从来没有想过樱辰羽竟然知道老皇帝每次将他折磨到昏迷都是为了放他的血,用这么残忍的方法,她不知道樱辰羽当时知道老皇帝折磨他只是为了放些血是怎么想的,不过她却是心疼不已。
樱辰羽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伤在那放着呢,手腕上每次都有匕首划伤的伤痕,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有人放我的血,虽然当时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那般折磨我到我昏迷之后才放血,但起码我知道每次昏迷他必然会放我的血,所以那次醒来,伤包扎好了还可以勉强解释为桂嬷嬷做的,但手腕上没有伤却让我疑惑了几天,老皇帝不可能忽然良心发现,况且,我可以感觉到那些伤药极好,不说桂嬷嬷,皇室也不一定有那样的药,包扎也不是桂嬷嬷的手法,应该是极其精于医术之人做的。”
“那他是什么意思?”紫芊玥皱着眉:“想救你但却只是给你包扎了一次,并没有彻底带你走,不想救你却闯了地牢,在你进京时还杀了伤你的皇室隐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