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觉得不妥,仿佛燕王已经是储君,就算今上还未曾有明旨降下,那太子之位,也已经非他莫属。
日后的太子殿下,自然该坐主位。
“晋王兄,坐,”燕王随手一挥,“方才的事我都听说了,坐下说话,不必拘礼。”
晋王携宋绘月重新落座,黄庭立在他身旁,将换过来的茶杯放置在一旁。
他落座之后,座次还在张瑞之后。
燕王懒洋洋的端起茶杯,不喝,只用手指摩挲着杯盖,笑道:“方才你们所争议之事,就按照相爷说的去办,明天请窦知府来查一查,看看这位......”
他皱眉看向宋绘月:“这位来历不明的小娘子的弟弟,究竟在不在张家。”
不等旁人开口,他对晋王道:“我这几日忙于公务,未曾见你,有几句话我现在说,你既然回了京都,就不该还像在潭州的时候那般只知飞鹰走马,张相爷乃是朝廷根本,岂是你胡闹的地方,你这般咄咄逼人,想要干什么?”
他端坐着,颐指气使,目光睥睨,毫不留情地将晋王压到泥里去。
陈志刚端起茶杯,以袖掩面,悄悄一笑,看晋王如何收场。
自燕王进门起,晋王便双手拢在袖中,桃花眼微微下垂,眼睛半阖,是一副低眉敛目的模样。
在燕王问出最后一句之后,他才抬起头来,将自己一览无遗的呈现在灯火下。
他皮肤雪白,眉目乌黑,宛若一副浓墨重彩的画卷,然而眉宇间带着戾气,双目一开,目光寒芒如电,朝燕王射去。
陈志刚瞥到晋王目光,周身顿时一寒,不由自主地移开了目光。
“老二,你觉得我会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