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后,唐浅找回自己的声音,她笑了笑,不算勉强,只是很僵硬:“没事,一点事都没有,我很好。”
“刚才那个人是……”
唐浅下意识接话:“路人!他是问路的……路人。”
唐浅的眼眶含泪,死死的盯着面前的二人,重复道:“他只是路人!”
待得到附和后,她起身,却在下一秒直接倒了下去。
唐浅醒来是在后半夜。
肩膀上搭着一块湿毛巾,有些烫。
她默默的起身出了房门,看向发出声响的厨房。
闫筝身上还穿着那晚在KTV的黑色大衣,整个背影都很疲惫。
唐浅赤脚走过去。
闷声不响的抱住他的腰。
闫筝的腰很细,尤其是和宽大的肩膀相比。
年少时没有这么强壮,尤其是穿着白色衬衫,看着瘦弱又阳光,意气风发到太阳都为之失色。
而现在,像是经过了岁月的洗礼。
瘦弱不在,意气风发中多了冷冽,也很久没在人前笑了。
像是没了那个习惯,也像是终于不用有那个习惯。
唐浅手臂用了些力气,就察觉到手中圈着的身体发出震颤。
她后知后觉的察觉,闫筝在笑。
接着身子一转,闫筝揽着她,用大衣将她的身子护住。
唐浅抬头:“咱俩穿的不像一个季节。”
唐浅穿的是吊带,闫筝穿着大衣。
唐浅被他滚烫的体温熨的有些发汗。
她伸手想拽开这有些亲近的拥抱。
不经意间碰到他的手。
一片冰凉。
她心口紧了紧,踮起脚尖去亲他的额头。
很烫。
他发烧了。
闫筝低头看她的神色。
从呢喃着不是一个季节的娇俏,到皱眉他的温度,到现在拉着他坐在沙发上的薄怒。
几种神色变化的很快,将一个神气活现的唐浅复刻在他面前。
不像刚刚,颦眉躺在床上,大汗淋漓,脸色苍白,像个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