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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吗?”官席问道,虽然他对自己的厨艺很自信,可此时还是忐忑和期待的。
“不错。”南弦歌浅笑着点头,然后就看到身边的少年笑得愈发的撩人心弦,那双勾人的桃花眼里全是温柔缱绻的笑意,让她有一种伸手挡住他的眸子藏起来的冲动。
“是吗?那……以后我都做给你吃啊。”有些小心翼翼的试探的语气,少年却偏要装作一副随意的模样,眼睛看着其他地方,余光却始终不肯离开南弦歌哪怕半秒。
在感情上,大抵,先认清且认真了的人,都会保有一份不安和小心,平日里将那份动心小心翼翼的找个地方藏好,却又忍耐不住的要时不时地挖出来看看有没有掉,随时都在心里担忧它会不会被其他人发现。
此地无银三百两,肆妄任性如官席,也不外如是。
他的小心机如何逃得过南弦歌的眼睛,她又吃了两口,才侧头看他:“好。”
她可以将任何人的真心看作流水,激不起心中半点波澜,可唯独他的,唯独官席的,南弦歌觉得,似乎有些难。
随着她轻软的一声好字落下,官席满心的忐忑都似乎烟消云散,他猛地抬眸对上南弦歌清冷却带着三分暖意的眼眸,只觉得内心深处的某颗种子终于扎根破土发芽,再也不是从前那般没有半点动静。
他唇瓣勾起比平时更诱惑地弧度以表达自己的愉悦,狭长而精致妖冶的桃花眼轻挑着,眼睫毛眨动间犹如蝶翼,漂亮极了,也惑人极了。
得到答案后便不在说话,而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用一只手支着下巴,侧着头专心地看着身边的人儿吃饭,教室外又开始飘雪,寒意愈浓,官席却觉得整个人都浸在温水里一般暖融,现世安好,也不外如此。
因为早上在蓝家就已经被童潼催着吃了许多,此时再有胃口,也只吃了小半,接过官席细心递过来的纸巾擦了嘴,收拾好后也刚好打了上课铃。
一节课过半,课桌里的手机开始轻微的震动,南弦歌看一眼讲台上自顾自讲课的老师,将手机拿出来划开。
“林原已经到龙脉处,正借由龙脉恢复伤势。”没有备注署名的一条短信,甚至诡异的,连号码都看不见。
指尖轻点将消息删掉,南弦歌同官席做了先离开的手势后起身从后门离开,并没有惊动上面的老师,却带走大部分同学的目光。
“大师兄,我们去清理一下渣滓吧,被师傅教训后竟然还不死心。”已经走到教学楼下的南弦歌打通官席的手机,然后这般说着,语气虽冷漠冰冷,那双眸子却极为平静,不起半分情绪,但又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得到白梓莘的回复后利落地挂掉电话,然后驱车径直地赶往目的地。
推开车门出来,冰冷的雪粒便落在发丝上,肩上,以及脖颈,彻骨冰凉的温度在温热的颈间激起一片细密的鸡皮疙瘩。
一只手拢了拢衣领,然后看着不远处走过来的一袭白衫的白梓莘。
他似乎极为适合白色,这纯洁的颜色由他穿在身上,没有丝毫违和感,虽然看不出什么纯洁,却是另外一种温润如玉的气质,他往这边走来,步履悠然,像从一副山水画卷中缓缓踏出,身前身后所有的景致都沦为了陪衬。
眨了眨眼,南弦歌回过神来的时候,白梓莘已经走到她面前,手指微曲,轻敲了敲她的额头,笑道:“歌儿这是看傻了罢?”
本就温润到极致的公子,此刻这般浅笑动作,便似是神仙沾染了尘世里三分的七情六欲,愈发的让人沉溺。
“大师兄这般气质容貌的男子,我这辈子,可就见了你一个,不好生看看,岂不亏了?”南弦歌弯唇笑着,眼中盛着满满的狡黠。
可如若细看,却又大抵能够看到她眼底一如既往的波澜不惊,平静地没有任何人类该有的情绪。
“你呀,走吧。”白梓莘无奈地对她温和一笑,然后转身凭着自己的感知走,南弦歌便安静地跟在他身后。
偶尔抬头看着前面的背影,然后眸中划过一缕欣赏,很多时候,一个人的教养都体现在一些细节的地方。
就如白梓莘,现在在下雪,还刮着风,所以他会一反常态地走在自己前面,不快不慢不远不近,刚好帮她挡住正面的风雪。
绅士教养,不是谁都能够做到的。
“之前师傅说,他在动用龙脉对付师傅,现在他又用龙脉在疗伤……师兄,这林原,可是已经将这龙脉制服了?”山顶上,两人并肩站着,目光皆是望向山脚下的某一处。
白梓莘闻言点头又摇头,伸手挡开眼前已经凝了冰的干枯树枝,淡淡地开口道:“并非如此,却也快了,林原此人,年纪虽轻,道行却并不浅,这条龙脉形成时间并不长,他也并不是要将龙脉据为己有,只是运用,所以目前看他,他是可以利用龙脉的,但真的为己用的话,还差了火候。”
他说的详细,南弦歌听得也仔细,恍然一笑,然后转头轻声道:“那我们去会一会这位风水天才吧。”
白梓莘颔首同意,然后两人循着小道下山。
山林里,林原盘膝而坐,身上已经落了无数积雪,可以从稍厚的积雪看出他已经在这里坐了许久的时间了,他眉头紧皱着,平凡无奇的面上痛苦的情绪溢于言表。
他之前在蓝家祖坟之地埋下那有着四十九缕怨灵的棺椁时,为了保险起见,他便将自己的一缕魂魄附在棺椁上。
原本在白梓莘发现棺椁的时候,他就应该有所察觉,可是白梓莘并没有贸然的打开棺椁,反而只是转移了,根本就没有碰它,所以林原没有任何察觉,以至于最后他的灵魂被苍穹拽出来,然后在苍穹手中被直接炼化,于是本体便也直接地受损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