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你我有多长日子未见了?”女子轻轻一笑,轻身一弯拂过一旁开得正艳的花朵。 竟是长公主怀天与三皇子景尧。 周围有宫女们欠身略过,景尧微微一挑眉,“皇姐嫁与将军后,诸事繁忙,小弟自然不敢常去叨扰,倒是让皇姐生气了,是景尧的不是。”景尧又微微一笑,然后有理有据,若不是一身铠甲相伴,倒真是一个风流倜傥的公子样。 怀天又是一笑,步子顿了顿,望着景尧,打趣道,“好了好了皇姐争不过你,你从小就有颠倒是非的本事。倒是你这身铠甲,今日父王大寿,你怎的也不换一身,一会儿太子看见指不定又得笑话两句了。” 她说着,手不禁向景尧伸去,景尧突然猛的一退,怀天却不作罢,又上前一步,终于触手到他的头盔,轻轻的抚摸,那神色,似乎像儿时抚摸他的头一般。 景尧浑身僵硬,头盔下的表情一僵,眼底一圈黑雾涌动,骇人至极。 但怀天像没看出他的僵硬般,又伸手摸了摸,又伸手帮他正了正领角,才收回手笑道,“这铠甲陪你征战多年,你对它定是感情深厚。” 说完她又叹了口气,“只是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就不考虑考虑终身大事......” 怀天收回了手,脸上忧虑犹存,景尧顿了顿,唇边终于扯出一丝弧度,“准是那一众老掉牙的大臣们告状告去皇姐那了。” 怀天不置可否,又向前走了两步,才转过身,“他们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还不是你这脾气油盐不进,软硬不吃,他们看好你,自然担心的紧。” 怀天又走了回来,眸底颇有些恨铁不成钢,“不是我说你三弟,这回你母妃都跟我提这事,让我好生劝劝你,说小时候最听我的话,可你这牛脾气,哪次不是我让着你。” “嗯,皇姐自小便事事让着我,小弟自然是铭记于心的,只是近几年边境动荡得厉害,小弟不得不以国家大事为重,皇姐关心百姓,自然知晓这其中的厉害。”烈日当头,景尧微微一笑,正色道。 怀天心底一抽,心上的柔软处仿佛被针刺穿。 她确实有几年与三弟没有联系了,却不料他已经融合进景尧的身体这么厉害。 那同样的语气,心中知晓真相,所以才别样难受,险些破功。 怀天装作赏花,看到了一只蝴蝶,看着它飞走才转过脸来,已经压下了神色的异样,她装作纠结一番,皱了眉。 “不行,这次你可不能任性。” 景尧剑眉一蹙。 “要让你母妃知道我来说服你反到被说服了,估摸着我门前客又得多一波。这样,皇姐给你说几个,你看如何?” 怀天负手缓缓道,若有所思了一番仿佛心中有数,便不等景尧拒绝率先开口。 “你看那丞相府的大小姐如何?若没记错,她今年芳龄十六,说亲的人多了去。” 景尧眉头皱得更深,眼底黑雾缭绕,神色似有些不耐,但强行压下了不耐的心情,当下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