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大殿空寂一片，像是无人问津。 瑶光跪在殿中，心中怒意与恨意交杂，又想起了往事，眼底多了一分柔和，但是一想到妖娆，全身的气息都凌厉得有些不受控制。 墨染没有再开口的意思，面对瑶光的质问合上了眸子，安静又祥和。 瑶光咬着下唇，“为什么！为什么师父要包庇她！师妹到底有什么好，要让师父一世英名却甘愿做此等欺瞒之事！” 墨染睁开眼，眯了眯，眼底看不清情绪，他盯了瑶光一会儿。 “本尊并未瞒你。” 瑶光却是不信，眼泪再次溢了出来，她依然咬着唇，唇边已经有血丝冒出，眼泪瞬间凝聚在眼眶，让她眼底的恨意不大真切。 “凭什么！凭什么她被师父如此器重！她不过就是一个卑//贱的凡人......” “够了！” 凌厉的语气带着无尽的威慑力瞬间压了下来，震得瑶光一愣，眼底惊愕的不可置信。 师父竟然吼她？！ 瑶光的手抓着大腿已经血迹斑斑，可是依旧抵不过一分她所受的委屈与屈辱！ 好像.....有什么东西数万年一如既往却突然改变了...... “罗烟刺杀她一事当真不是你指示？” 紧接着，更威慑的话顷刻将瑶光一脸煞白，眼泪突然断了，呆楞在原地不知所措。 “什么？？罗烟去刺杀她？”瑶光眼底只剩大骇，“不！” 她突然张皇着向上座望去，可是他的眼中没有一丝波动，像是蓄势待发的老虎让人恐怖。 瑶光忽然一窒，猛的一磕头，精致的脸上满面惊慌，“师父明查！我确实不知此事！一切都是罗烟的主意！我也是现在才知道！师父明查！” 墨染听了她的话，收回了眸子，眉头蹙了一阵，眉头锁紧久久不曾松开。 瑶光以为他不信，心中一慌，连忙又将头嗑的闷响，“师父明查！我真的不知道罗烟竟然会大胆到如此！如果早知，徒儿今日定然不会向师父要求这个公道，师父！” 她的声音嘶吼得有些沙哑，颇有些撕心裂肺的味道。 大殿忽然没了声音，连啜泣都没有，瑶光正屏住呼吸生怕错过一点他脸上的神情。 墨染神色淡淡，像是听见了，又像是没听见，只是眸子依旧半眯着，像是在思索，也像是无以为然。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过得很慢，又像是悬崖边即将滚落的石头，而瑶光，就是那块石头。 她紧紧的锁定着他的脸，可是没有丝毫变化，她不死心，再次出声， “难道师父不信我？！”话毕，她已经有些决然的味道。 终于，听到了墨染低低的叹了一声，牵扯着瑶光的心脏。 “真不是你指使。”他并未用疑惑的语气，瑶光知道，这已经是信了她八分，终于松了一口气天晓得她紧张的心都快跳出了嗓子眼儿！ 她任脸上的泪挂着，也没有擦去的意思，只继续道，“师父明鉴，若是徒儿指使，徒儿愿意受任何处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