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此处虽在城中,却是能够尽览山河锦绣。”韦扶风轻语回答。
“说得好,坐吧。”祖父愉悦道。
韦扶风坐在了祖父对面,提壶自斟了茶水,听祖父温和道:“金州风水甚好,吾若是能得善终,当葬于金州。”
韦扶风一怔,韦轩意外道:“父亲大人,百年之后应入祖坟。”
祖父摇头,道:“你不觉得,为父应该成为鼻祖吗?”
韦轩嘴唇动了动,道:“父亲有资格成为鼻祖,但与京兆一脉难免裂痕。”
“糊涂,为父这么多年,可曾获得过京兆的支持,我们与主支早已形同分裂,如今为父获得了势力,难道应该容忍京兆一脉指手画脚,为父以后若得善终,就是金州韦氏的鼻祖。”祖父呵斥道。
“是,儿子知错。”韦轩忙点头道。
韦扶风听了暗自苦笑,祖父竟然也有排斥主支家族的顾虑,担心主支家族干涉了金州统治,那种担忧并非虚妄,主支完全可以使人过来金州任职,例如安排将官之类的军职。
韦轩迟疑一下,又道:“父亲说过应该依靠长安韦氏。”
祖父微皱眉,说道:“韦氏只有京兆一房吗?而且为父所说的支持,是指整个的长安勋贵,因为我们有了势力,能够保护了很多勋贵的利益,所以勋贵愿意抉择支持。”
韦轩轻哦点头,祖父又轻语:“你知道什么是喧宾夺主吗?”
“孩儿知道。”韦轩回答。
“你知道,却是未能理解那句话的真意,我们占据了金州,拥有数千兵力,在声势上会给京兆宗主造成了威胁,担心我们反客为主,夺走属于他的宗族势力和权威。”祖父轻语解释。
韦轩愕然,祖父摇头,道:“你不在其位,不知其危呀。”
“儿子愚钝。”韦轩惶恐道。
祖父摆手,道:“好了,我们说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