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乳臭未干的笨蛋。
杨白白有些高兴地说:“老头儿,你睡里边,我睡外边,我们盖上被子,纯聊天。”
陶君眠:“……什么?”
杨白白摸了摸脑袋,憨笑道:
“其实我也没有什么世俗的欲望啦。就是……之前君夏跟我提过,我就稍微想了一下,很多事情其实还是适合结婚后做。我后来说要和你睡觉,其实真的只是单纯的睡觉,但你好像误会了?”
陶君眠不可察觉地抽了下眉,似乎有些怔愣,起身到一边坐好,耳根子在黑夜中悄然发热,稳着情绪说:
“这样……也好。你进去,我外边。”
杨白白乐着,乖乖滚了进去,把偷来的被子还给他:“喏,我偷的。”
陶君眠就有些恼,直言:“这是抢。”
杨白白笑得更开心了,“好嘛好,是抢。”
“……你很骄傲?”
杨白白一顿,听出了危险,当即缩进了被窝,怂道:
“没,没有。睡觉了!晚安。”
陶君眠没说话。
刚刚那股尴尬的劲还没过。
很好,原来是陶君夏。
真行。
翌日。
天还没亮,清晨的风像裹着冰,杨白白正在熟睡,突然,被子不翼而飞,左右一滚,却只有冻人的空气,她蜷起身子,虾米一样瑟瑟发抖,终于舍得睁眼。
陶君眠就借着晨初微弱的光,见她神色迷茫又无力地转了转眼珠,最后放到他身上。
少年微微莞尔,温和道:“醒了。”
随后,女孩便携着一身凉意扑进了他怀里,含糊说:“困。”
陶君眠愣了一下,不自觉就替她搓了搓手臂,转念又停了手,问:“还看日出吗?”
杨白白的脸颊在他的羽绒服上蹭了蹭,似乎在纠结。
很快,她就点点头,慢吞吞从他怀里退开。
陶君眠其实有些习惯了,她娇软依赖的抱。
昨夜,她也是这样莫名滚进他怀里取暖,身子暖乎乎的,像只软乎乎的小暖炉。
他起初以为她装睡,但一番戳脸捏脸后,才知道她是真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