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汐池没注意到他的表情,高兴地说道:“既然没事,我是不是可以不用喝药了,那个药真的难喝死了。”
“不行!”缥还没说话,萧惜惟便断然拒绝:“我看你脸色还是不好,元气定是还没恢复,这药还得继续喝才行。”
凌汐池扭头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说道:“可他说我没事了呀。”
没事也要人喝药,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他没诊对,你看你脸色那么难看,人又清瘦了好多,再让师兄给你看看。”
“咳。”缥手握成拳放在唇边轻咳了一声,说道:“许是我近日太忙,没休息好,有点头晕眼花了,可能真的没诊对,你把手伸出来,我再给你诊诊。”
凌汐池不愿意,萧惜惟见状抓着她的手伸到了缥面前,说道:“你好好诊。”
缥看着他轻笑着摇了摇头,又替她评了评脉,一本正经地说:“确实是我诊了,你的气息还是有些乱,看来是最近练功练的,又没好好休息,这药……还是得接着喝才行啊。”
凌汐池一张脸都皱成了苦瓜脸,仰头看着站在她身旁的男人,问道:“不喝药可不可以?”
萧惜惟毫商量余地地回道:“不可以!”
说完,又将她拉了起来,像哄小孩一样哄着她:“你今日的药还没喝呢,我们先回去好不好,师兄,天色已晚,你也早日歇息吧。”
凌汐池拿他没办法,只得乖乖地跟着他走了。
缥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眼神逐渐深远起来,幽幽地叹了口气。
这时,只听头顶传来一声浅笑。
缥回头,仰头看去,只见谢虚颐侧身躺在屋顶上,手上抱着一个酒葫芦,以手支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见他看过去,将手中的酒葫芦朝他晃了晃,说道:“山河白,要不要来一杯。”
缥凝视着他,纵身一跃,落在他的身旁,一言不发地接过了他递过来的酒葫芦,望着远处灯火辉煌的明渊城,仰首喝了一口,叹道:“好酒!”
谢虚颐坐直了身,说道:“我酿的酒,自然好。”
缥又饮了一口,说道:“你这么晚来找我,不怕你主公治你的罪?”
谢虚颐笑道:“你不也没怕惜王误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