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三把骡车直接赶到了宿营地里,几个汉子从车上将人小心翼翼地抬下来。
牛老太才坐下来歇了口气,回头就见随意被抬着放到自家的地铺上,惊得张了嘴发不出一点声音。
随意媳妇倒是反应快,瞬间便扑到了随意身上,哭喊着:“小青爹,你这是怎么了?”
牛智信也哆嗦着嘴唇问:“这是……怎么回事?随意……病了,还是……受伤了?”
随意受伤了,是被人打伤的。
四盛昨天晚上还着汉子们走到马家塞附近时,天已经快亮了。
四盛让大家在废院子外边的荒地下了车,把马车藏在离院子不远的草丛里。
然后悄悄靠近院子,在院子周围观察了好一会儿,确认里边没有什么异常,才决定进去里边找找看。
大家还没走进院子,就看到了地上干涸的血迹,一滴一滴的,从河滩的方向直滴进院子门里去了。
大家心惊不已,四盛握紧了手里的弹簧刀,张屠户道:“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先进去看看。”
不等四盛等人说话,张屠户已经一闪身进了院子,不多时便在院子里喊起来:“都进来吧,里边没有别人。”
四盛带着众人踏进院门,见到张屠户站在一处倒塌了的茅草棚边,冲大家招手。
四盛他们走近了,顺着张屠户的手指方向,就看见茅草堆里窝着一个人影。
四盛忙钻进去一看,是随意,满身是血,已经是半昏迷状态了。
四盛不敢大意,赶忙招呼大家把他抬出来,架上骡车就往回走。
张屠户愤愤地看向四盛,“把人给打成这样,这事不能就这么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