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颇为满意。
恰是这时津哥儿散学归来,沈姨娘把他唤来,亲自把靛青色的斗篷给津哥儿系上,正好合身,道:“大夫人送了张上好的雪狐皮子来,白得亮眼,趁着冬日来了,我便将它裁成了四条,缝制了几件斗篷,叫你们出门穿着御雪挡风。”
又拿来另外两件斗篷,道:“你大兄素来喜欢沉一些的颜色,这件靛蓝的是给他的,你四姐性子活泼些,我给她做了件鹅黄缎面的,你一会记得给他们送过去。”
津哥儿应道:“小娘,我知晓了。”
最后,沈姨娘才拿起榻上余留的那件竹青色的斗篷,仔细折叠好,打开一个大木箱子,整整齐齐放了进去。
檀木箱子里头,有帕子、春裙、夏裙、秋裙……一套套都是竹姐儿最喜欢的样式。
沈姨娘没有落泪,只是默默自言道:“大夫人每月能给她递些银钱进去,大件的东西却送不进去,只得先替你阿姐叠放好,等她回来再穿。”
半晌,又道:“也不知道你阿姐现在身段变没变,等她出宫,小娘缝制的这些衣裳她穿着能不能合身……”
不是沈姨娘不想哭,而是哭多了,这样的默默而言更是寻常事。
津哥儿眼眶有些红,走过来安慰娘亲,道:“小娘放心罢,阿姐心思剔透又要强,她会照顾好自己的……上回不是说,她又被皇后娘娘赏赐了吗?”
“我就是怕她总受赏赐,遭人妒忌。”
“孩儿一定好好念书,考得功名,以后叫小娘和阿姐再不用担惊受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