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春花走过去,紧着二婶子身边蹲了下来。笑道。“成,若是真闲着了,去铺子里找秋菊一块忙活,俺得在屋里待上几日,瞧瞧那地儿忙活完,等明儿搁河道口那两亩地都种大米!”
二婶子听了这话,放下手里的衣裳。往河道口那边瞧了瞧,道。“这河道口那边的地儿不是经常被水淹着呢。这种大米收成也不咋样,可得悠着点!”
陈春花点了点头,晓得二婶子是说的实话,道。“二婶子,俺想着种大米,若是种成了,往后不说别的,就搁自个屋里也能管上个饱!”
“成,这事儿你想的也成,你屋里这够吃的,也不担心啥,倒是为啥不种麦子呢?”
“麦子可比不得米贵!”说到底,陈春花是不怎么喜欢吃面食。
二婶子也不晓得咋说,这若是说不成那倒没准就成了,成了就好啊,往后吃得上大米,这若是不成,可是白费了好些功夫。
“二婶子,俺给你说个事儿,这后山岭,俺屋里不是种了豆儿呢,今儿俺去瞧了,豆儿长的好,倒是有一块的豆儿,那嫩叶子都被掐了,剩了个光杆杆!”
“啥,谁做了这般黑心事儿,那豆儿没招谁惹谁的,掐了做啥?”二婶子说着,瞧着陈春花道。“春花,这事儿你可是瞧见是谁了?”
“瞧见个啥,俺瞧见了还能跟你扯道呢,倒是俺下来那会遇上狗子婶和荷花,这遇上了就跟俺撒泼,往俺身上扔土灰呢!”
二婶子听了这话,立刻站了起来,道。“咋的,这狗子婶还真没脸没皮了,欺负人了还?”说着手里的衣裳一丢,拉着陈春花就要去狗子婶屋里说个理。
陈春花拉住二婶子,道。“二婶子,这事俺没想要个啥说法,这事儿你也别给外边人说道,免得这狗子婶回头又闹腾,她屋里大壮去坐牢子硬是怪俺身上了!”
她实在憋屈的很,凭啥这事赖她头上?想想就觉着窝火!
“咋的,俺们还怕了她不成,她若是再敢闹腾,俺就让大伙来说道说道!”二婶子着实为陈春花觉着不平,这大壮进了牢子,狗子婶没少在村里瞎扯,她是知道这回事,就是没给春花说,怕是让她听了烦心!
陈春花晓得二婶子这是向着她,听了这话宽心不少,道。“二婶子,俺这就跟你说道说道,解解闷罢了,若不然还真去跟狗子婶那般折腾呢!”
“你啊,就是这般性子,人家说啥你也不闹腾也不爱说道,这往后总归是要吃亏!”二婶子晓得这春花性子好,不爱说道啥,但这事儿若是说过了,你不出来说话,时候久了那可是传的不好听了。
“吃啥亏,这身正不怕影儿斜,让她说道去,不到俺跟前来闹腾就成!”
陈春花和二婶子在河边唠了一阵,等二婶子洗完衣裳便回了屋。